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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中人契诃夫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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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套中人契诃夫读后感

套中人契诃夫读后感

套中人契诃夫读后感

安东·契科夫,一个简单的名字,已过百年,他仍无法使人忘怀,因为,他的作品太让人有所感触。《套中人》就是他千万作品中的杰作,这一段段文字,散发着持久的魅力,带领着我穿越那远去的岁月,深深地体会到19世纪末沙皇俄国的黑暗现实。

别理科夫,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员,一名简单的知识分子,却俨然成为“套中人”。

在当时,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人,而是19世纪沙皇俄国的一个典型,是旧制度、旧秩序、旧思想的忠实维护者。他生活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所有的不安,不受外界的影响。他造出一个个所谓的套子:哪怕在晴天中出门他也总是穿着套鞋,带着雨伞,他的雨伞、怀表、削铅笔的小折刀等等一切能包裹起来的东西都总是装在套子里,就连他的脸也好像装在套子里,因为他总是把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面,戴着黑眼镜,耳朵里塞上棉花,坐出租马车的时候也要车夫马上把车篷支起来。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心里的踏实。他的那句口头禅:“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正正是他性格孤僻,胆小怕事的表现。在我看来,他已经被沙皇俄国的种种制度毒化了,是当时的黑暗现实这样一个令人可悲的“套中人”。

而后来,别理科夫也尝试摆脱这样套子里的生活,他在众人怂恿下,他与华连卡结婚了。他希望逃出套子,但一件事情令他的希望落空了。他认为:一名中学教员与小姐骑自行车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啊。他决定谨慎迂腐的态度对他的妻子谈话,却被华连卡的弟弟碰上了,在一番争执后,他被摔到楼下,结果可想而知,他死了。但他的死,不怪谁,只能怪他自己,他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一身套子将他累死了。他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所以得了如此下场,通至死亡的坟墓。

俗话说:性格决定命运。正是别理科夫的封建,怀旧,胆小多疑等等的消极性格,令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结果令人唏嘘不已。不过,令人心痛的更是当时沙皇俄国的黑暗现实,那黑暗污浊的无形的政治空气,生生压垮了当时的俄国民众,别理科夫只是当时的一个代表,令今后的我们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

契科夫的《套中人》,一段短短的文字,揭露了俄国社会的各种病态,猛烈抨击了沙皇专制的黑暗制度,让我们重游了过去的历史。其实,当下也存在一些套中人,但愿每个人都能摆脱各自的套子,在多彩缤纷的世界里,更精彩地活着!

第二篇:简析契诃夫及其作品《套中人》

简析契诃夫及其作品《套中人》 摘要:俄国著名小说家契诃夫带给世人众多文笔犀利、充满讽刺意味的小说,他通过塑造的一个又一个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曲折荒诞的故事情节,折射出十九世纪末俄国广大人民群众悲惨的生活,反映了社会的黑暗,批判了专制统治者残暴统治。本文通过分析契诃夫《套中人》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和写作手法,来总结作品的深刻内涵和思想感情,进而认识契诃夫的内心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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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契诃夫生平简介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1860一1904),俄国小说家、戏剧家、十九世纪末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短篇小说艺术大师。契诃夫1860年1月29日生于罗斯托夫省塔甘罗格市一个小市民家庭,父亲的杂货铺倒闭后,他靠当家庭教师读完中学,1879年入莫斯科大学学医,1884年毕业后从医并开始文学创作。1904年6月,契诃夫因肺炎病情恶化,前往德国的温泉疗养地黑森林的巴登维勒治疗,7月15日逝世。

契诃夫一生创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说,还写了一些中篇小说和剧本。他早期作品多是短篇小说,如《胖子和瘦子》、《小公务员之死》、《苦恼》,再现了“小人物”的不幸和软弱,劳动人民的悲惨生活和小市民的庸俗猥琐。而在《变色龙》及《普里希别叶夫中士》中,作者鞭挞了忠实维护专制暴政的奴才及其专横跋扈、暴戾恣睢的丑恶嘴脸。 契诃夫后期转向戏剧创作,主要作品有《伊凡诺夫》、《海鸥》、

《万尼亚舅舅》、《三姊妹》、《樱桃园》,都曲折反映了俄国大革命前夕一部分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苦闷和追求。其作品文笔精炼,形象鲜明,思想深刻,大多数取材于中等阶层的“小人物”的平凡生活,揭露了反动统治阶级的残暴,抨击了沙皇的专制制度。契诃夫和法国的莫泊桑,美国的欧·亨利 齐名为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他的名言“简练是天才的姊妹”也成为后世作家孜孜追求的座右铭。列夫·托尔斯泰说:契诃夫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艺术家”。托马斯·曼断言:“毫无疑问,契诃夫的艺术在欧洲文学中属于最有力、最优秀的一类。”

二、简析契诃夫作品《套中人》

(一)主人翁形象

别里科夫正如文章题目一样将自己装在套子中,他“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把随身带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又一个“套子”里;他把自己的脸也“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坐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睡觉总要放下蚊帐??而事实上,不仅他的身体装在套子里,他的思想也装在套子里。他是一个胆小多疑而又悲观固执的人,总是说“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啊”,只有政府的通告和报纸上的文章,其中写明禁止什么事情,他才觉得清清楚楚。至于批准和允许的事,他却觉得含有可疑的成分,含有某种模糊而没说透的东西。

(二)内容分析

别里科夫是一个令人痛恨的人,但也是一个可悲可怜的人,他的一生是他自己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他认为只有政府提倡的事才是应该做的事,而政府禁止的事都是错事。他无条件地信奉政府,思想保守僵化而又固执,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守着种种戒条,希望一切都能用框子框的规规矩矩。别里科夫是沙皇专制主义的产物,在沙皇专制统治的白色恐怖下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害怕新事物,维护旧事物,他助纣为虐,成为沙皇专制统治的工具,而毫无疑问,这个工具是统治者创造的。

不仅将自己装进套子里,也将周围的一切装进套子里,干涉他人的生活,而最最可悲的事情也在这里,“整个中学控制在他的手中,足足有十五年之久!其实何止是一所中学?全城都受他的控制!我们这儿的太太们在星期六不搞家庭演出,因为怕他知道。教士们当着他的面不敢吃荤,不敢打牌。在别里科夫这样的人的影响下,在最近这十年到十五年间,我们全城的人变得什么都怕。他们不敢大声说话,寄信,交朋友,读书,不敢周济穷人,教人识字??”所有的人都反对他的作法,都深深地厌恶他,都在暗地里嘲笑他,但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没有一个人无视他,反而都被他的思想控制,不敢从事任何人看来都理所当然的事,人们都像他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套子里苟且偷生。

别里科夫死后,人们“心绪极好。然而一个星期还没过完,生活就又照先前一样,仍然那么严峻、令人厌烦、杂乱无章了。” 别里科

夫虽然死了,但他留给众人的套子依然还在,人们已经从最初的反感变得渐渐习惯而麻木了,再也跳不出来。装在套子里的人又何止别里科夫一个人呢?

(三)文章主旨

本文通过塑造别里科夫这个人物形象,折射出十九世纪末俄国人民在沙皇专制统治下被毒害、僵化、禁锢的思想。通过写别里科夫批判了谨守刻板教条,思想僵化,拒绝新事物,不辨是非的人,而通过写别里科夫周围的人,批判了在统治者暴力统治和思想控制下,麻木接受,不敢反抗,最终迷失自我的人。作者揭露了那个社会的各种病态,抨击了沙皇专制制度。

三、 简析契诃夫的思想情感

契诃夫的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极富于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通过犀利的语言,讽刺的手法反映了沙皇专制统治下底层人民黑暗悲惨的生活,表达了对广大农民悲惨命运的关心好同情,鞭挞了忠实维护专制暴政的奴才及其专横跋扈的丑恶嘴脸,揭露和批判了统治者的暴力统治。

第三篇:对契诃夫“《套中人》三部曲”内容的分别概括

对契诃夫“《套中人》三部曲”内容的分别概括

《装在套子里的人》内容梗概:

又名《套中人》,是契诃夫的“短篇三部曲”的首篇,写两个因误了时辰而无法及时回家的猎人:兽医伊凡.伊凡内奇和中学教师布尔金,逗留在村长普罗科菲家的堆房里过夜,未睡前闲聊时讲的、投射当时社会问题的人物故事。

首聊的人物是村长的妻子玛芙拉,布尔金说她是“那种性情孤僻、像寄居蟹或者蜗牛那样极力缩进自己的硬壳里去的人”,并说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少的”。令人信服的论点的立足往往离不开其背后强有力的论据。于是,本文的主角别里科夫赫然走上了舞台,如果说别里科夫演的是一处哑剧,那么布尔金就是一名出色的哑剧解说员,哑剧开场即是故事的结局,牵引着不仅仅是伊凡.伊凡内奇这一名观众。

别里科夫的故事可归结为两大部分:一是孤僻的性格,表现为封闭、怀旧、胆小多疑,同时又极力维护现行专制秩序,思想上自觉向反动政府看齐,蔑视自由,是个典型的“套中人”。总体来看,他也是沙俄专制统治在现实社会引发的精神瘟疫的一名受害者,同时又是一个带菌体,起到传播专制主义政治统治的精神病菌而室息广大民众自由意志的作用。二是恋爱的悲剧,该部分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对“套中人”病状的拯救过程,结果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别里科夫戏剧性地死了。该部分内容主涉人物是别里科夫、姐弟俩华连卡、瓦卡连科,其中,华连卡自始至终更像是一名局外人,担当着与别里科夫恋爱的戏剧角色,她有着女性的美貌,自由、活泼、非常大胆的性格,是拯救“套中人”的最合适人选;瓦卡连科也是自由的载体,但他的性格表现为暴躁、果敢、爱恨分明,别里科夫之死,他构成了外因中的一部分。

“套中人”别里科夫终于进了那个适合他的、永久的套子------坟墓,但布尔金并未因此关闭话匣,不仅是认为陈述他的论点论据还不足,更因为别里科夫之死并不是社会问题产生的根源,他仅是“套中人”的一个典型,他的死,并未使社会“怪状”随之结束,(学校及城里的人以为就此可以享受解脱的自由了,“然而一个星期还没过完,生活就又照先前一样,仍然那么严峻、令人厌烦、杂乱无章了”、“情况并没有变得好一点。”)因为某种精神上的恐惧情绪早已渗透进生长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血液,并且真正在挥发病菌的社会根源并未因此少一根毫毛。

“那样的人将来还会有多少啊!”布尔金发出的、呼应前文的、具有前瞻性的浓重叹息,是契诃夫对俄罗斯前途、命运的忧郁;作品结尾伊凡.伊凡内奇的“失眠”也侧面反应了当时沙俄专制制度对人们的毒害之深,套子无处不在,套中人层出不穷的社会状况,夹杂着契诃夫当时社会制度的些许不满。

《醋栗》内容梗概:

是契诃夫的“短篇三部曲”之一,写兽医伊凡.伊凡内奇和中学教师布尔金离开村长家后,为避雨又来到索菲诺村的阿列兴家。主人一番热情接待后,承接前面对话中遗留的“待讲故事”余音,伊凡.伊凡内奇向布尔金、阿列兴声情并茂地讲了另一个“套中人”(为个人的、平庸的幸福所套)他的弟弟------尼古拉.伊凡内奇的故事:一个与自己一起度过童年生活、然后在税务局谋差,单调、机械的工作却培育了他人生的全部理想:买下一座有醋栗的庄园,并在里面度过下半生。为了这个平庸的幸福,他抛弃了善良,变得冷酷无情,甚至成为“守财奴”,娶寡妇,“饿”死她却毫不自责。作者通过刻画这个人物,如“真正的地主老爷”、“装腔作势地做事”、“用大臣的口吻说教”“贪婪地吃又硬又酸的醋栗”等,批判了自私自利、蜷缩于个人幸福小天地的庸人的心灵的空虚和堕落。

小说主人公尼古拉?伊凡内奇的一生,没有特大的灾难,也无意外的发迹;无品行不正的劣迹,也无引人注目的创举。他的一切只是表明他的理想终于实现了。乍看,这平淡的生活实在没有再现的必要,世上许多人不都是那么平平常常地过来了吗?

但契诃夫不这么看, 他认为在平淡而又平常的生活背后,潜藏着无数的庸俗;无数的庸俗集合起来,就形成了令人作呕的霉臭。这霉臭无时无刻无处无地不在浸浊着人们的灵魂,以致于使人失去正直的天性、做人的尊严,生活的勇气。尼古拉?伊凡内奇的生活,不就是由庸俗构成的么?他那种容易满足现状、平庸度世的性格,就是由庸俗形成的。

在现实生活的平淡中,挖掘出重要的内容,在表面上没有破绽的地方看出破绽,在堂而皇之的生活中找出“灾祸、琐事和鄙俗行为”,挑出庸俗的霉素来,是契诃夫写作的高明之处,但这不是契诃夫的写作目的。他的真正的写作目的在于,启发读者和自己一起,重新思考生活,认真评价生活,刻意寻求生活和真谛,激发读者对现实生活中一切庸俗的憎恶之情,就是要把无意义的生活展示给人看,把有意义的道路指示给人走。

《关于爱情》内容梗概:

是契诃夫的“短篇三部曲”的最后一篇。写的是善良聪明、为人坦诚、热情的主人阿列兴和客人伊凡.伊凡内奇、布尔金就美丽的使女彼拉盖雅为何爱上有“丑八怪”、“酒徒”(甚至酒后施暴)等称谓的胖厨师尼卡诺尔的困惑,开始了以爱情为话题核心的讨论,而阿列兴感慨颇多,并随之即兴讲了一个自己的爱情故事,女主角是一位有夫有子的、年轻漂亮、善良有知识的女性,名叫安娜.阿历克塞耶芙娜,他们之间拥有真正的爱情,却彼此都从世俗意义上的幸福或不幸、罪过或美德来对待这份情感,以致最终以放弃作为结局。阿列兴借自己的、充满凄美色彩的爱情故事阐释了自己的爱情观:对待真正的爱情,不应囿于世俗意义的幸福或美德。或许这也是作品开篇他们困惑的一个答案。

关于契诃夫“短篇三部曲”的几句碎语:

《套中人》、《醋栗》、《关于爱情》 三篇小说在人物和情节上有连贯性,分别是由三个人讲的三个故事。《套中人》是由中学教师布尔金讲的一个故事,地点是在村长普罗科菲的堆房里,《醋栗》则是由兽医伊凡·伊凡内奇讲的一个故事,地点是在阿列兴家,而《关于爱情》则是阿列兴讲的一个关于自己的爱情故事。这种由主涉人物分别讲故事构成小说的写法或多或少与薄伽丘的《十日谈》(作品描述1348年意大利的佛罗伦斯流传瘟疫病时,十个青年男女逃到郊外别墅居住,他们除了唱歌跳舞之外,每人每天还要讲一个故事,住了十天,共讲一百个故事,因此得名《十日谈》)相似。

第四篇:《套中人》读后感

《套中人》读后感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头呢?它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呢?在小说的结尾处兽医伊万〃伊万内奇分析得很有道理,他认为:“自己受到委屈和侮辱而隐忍不发,不敢公开声明站在正直自由的人一边,反而自己也弄虚作假,面带微笑,而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有一个温暖的小窝,为了做个不值钱的小官罢了。”这就是根源所在,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一己私利而丧失人格,丧失做人的尊严,丧失做人的起码原则,如虫豸一般苟延残喘。

而最可怕的是,渐渐地,这一切都成为了习惯,成为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在小说的结尾部分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到这一点。别里科夫死了,死得非常具有戏剧性: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史地教师,从乌克兰来的,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姐姐华连卡,他们的到来如同一块石子一样把死水一潭的沉闷生活搅起了涟漪。乌克兰是俄国的南方,那里气候宜人,总是阳光灿烂,那里的人的性格也受了那种地理环境的影响,豪爽,快乐,活泼,这一点非常鲜明地体现在华连卡身上。小说中是这样形容她的:她简直就像蜜饯水果,活泼极了,很爱热闹,老是唱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扬声大笑;她就像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美神一样从浪花里钻出来了;小俄罗斯女人只会哭或者笑,对她们来说不哭不笑的心情是没有的……这样的快乐甚至也感染了“套中人”别里科夫,在众人的怂恿下他甚至打算向华连卡求婚了,不过也仅仅是打算罢了:结婚以后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把他给吓住了,尤其让他害怕的是华连卡姐弟两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他认为他们为人师表竟然骑着自行车穿街而过简直不成体统,以华连卡这样的活泼性情,说不定以后就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他来到华连卡弟弟那里,告诉他这不应该那不应该,这不对那不对,最后被这个火暴脾气的弟弟揪着脖领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而这恰巧被华连卡看到了。别里科夫又怕又羞,过了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别里科夫就这样极具戏剧性地死去了。学校以及城里的人以为就此可以享受解脱的自由了,而悲哀的是,这种恐惧的情绪已经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血液中去了,好心情持续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照先前一样,仍旧那么压抑、沉闷。

在《装在套子里的人》中,契科夫塑造了一个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别里科夫。别里科夫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但是他所作所为,在客观上却起着为沙皇专制助纣为虐的作用。他辖制着大家,并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给众人精神上的压抑,让大家“透不出气”。可以说是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他是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但更是受害者。

法国思想家帕斯尔说“人只是一只芦苇,是宇宙间最脆弱的东西。但人是一只会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宇宙间任何一件东西都能臵人于死地,然而人却成了万物的主宰,这正是因为人有一颗会思想的灵魂,人因为思想而高贵。然而当人的思想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而失去了飞翔的自由时,人还是“人”吗?而小说中的别里科夫与不断地嘲笑、戏弄他的中学同事以及全城居民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正是他们共同地恐惧、忍让,才以至“什么都怕”“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书,不敢去周济穷人,不敢教人去念书写字”,在这里,我们也许早就注意到,别里

科夫其实只是一个面孔模糊的人,契诃夫详细地描绘了他的衣着、物件,比如他的套鞋、雨伞、眼镜、帽子以及房间的摆设,却恰恰没有对别里科夫进行面部描写,这自然决不是大师的忽略,而应当是匠心所在,文中几次只出现了他的“苍白的脸”,这个苍白的脸,苍白的生活,苍白的人格的别里科夫不是一个人,这个尖酸刻薄、神经衰弱、精神极度紧张警觉的形象,正如鲁迅笔下的那个拖着一条瘦瘦的辫子的阿q绝不是“这一个”而是“每一个”一样,是一个群体。正是这些别里科夫,才使小镇成了“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别里科夫的最终的归宿是坟墓,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永远的“套子”了,在这里他可以逃避那些他在世间厌恶而且恐惧的一切,还可以让那些厌恶他,以为是他主宰了他们的快乐的人群暂时轻松一下,事实上,当他们在一种终于摆脱了禁锢的那种虚幻的欣喜中转身离开坟墓的时候,又一个他们中的别里科夫已经被推到前台,戏剧,又开始了。

想起了一首诗:“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当越来越多的人在迷失在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中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在分割的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却感受到更远的距离,叹息“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契诃夫的“可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呢”这句叹息的份量,感受到他对人间挚爱的那份呼唤。

二、别里科夫的形象

1.性格、行为

①封闭:他“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把随身带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又一个“套子”里;他把自己的脸也“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坐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总之”,他“总想把自己包在壳子里,仿佛要为自己制造一个套子,好隔绝人世,不受外界影响”。不仅如此,他把和人交往也视为厌事,“他所去的那个挤满了人的学校,分明使得他满心害怕和憎恶”,跟“我”(布尔金)一块儿走路,“对他那么一个性情孤僻的人来说,显然也是苦事”。

②怀旧:他“老是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他总认为过去什么都好,其实意味着对现实的恐惧、抗拒。所以作者说他“所教的古代语言”“雨靴”“雨伞”都是他逃避现实生活的道具。他为什么这样害怕现实生活呢?他究竟要“逃避”什么?

③胆小多疑:他胆小,恐惧得让人发笑。“他一上床,就拉过被子来蒙上脑袋”,“他躺在被子底下,战战兢兢”,“深怕会出什么事”,“深怕小贼溜进来”;他又多疑,什么事都让他“心慌得很,一个劲儿地说: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

从他封闭、怀旧、胆小多疑的性格行为上看,他的所谓“性情孤僻”,其实是“逃避”外界活生生的生活。人类生活总要向前发展,文明才能进步。他怕的就是这样的发展、进步,所以他干脆逃避生活,以今不如昔来安慰自己,甚至歌颂“从没存在过的东西”,可见他已经虚妄到何等地步!

④极力维护现行秩序:思想上自觉向反动政府看齐。“只有政府的告示和报纸(自然是御用报纸,经过镇压,不可能宣传进步思想的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其中规定着禁止什么,他才觉得一清二楚”。即使官方批准的东西,他也觉得“包藏着使人怀疑的成分”,总担忧“闹出什么乱子”。至

于“违背法令、脱离常规、不合规矩的事”,当然引起他“心慌”,即使和他“毫不相干”,他也要“闷闷不乐”。

如果说他的悲剧是性格悲剧的话,那么他乐于告密,就表现了他人格的卑鄙了。他对自己的无耻行为总是振振有词:“为了避免我们的谈话被人家误解以致闹出什么乱子起见,我得把我们的谈话内容报告校长──把大意说明一下。我不能不这样做。”他从思想上的保守僵化已经堕落到行为上的卑劣了。

就这样,他在思想上行动上把自己和沙皇反动专制统治联系在一起,压制着身边的人们,全城的人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十年到十五年,“都怕他”,“他们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书,不敢周济穷人,不敢教人念书写字……”,这个“套中人”给人们带来多么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惧!

2.结婚的悲喜剧

像别里科夫这样厌恶别人、恐惧生活的人,居然要结婚,首先是一出让人发笑的喜剧,最后必然以悲剧告终。

校长太太,也包括像布尔金这样的同事,都“撮合”“怂恿”别里科夫和华连卡结婚。于是“他昏了头,决定结婚了”。结婚意味着他对生活的渴望,意味着他走出“套子”的尝试。但是要挣脱出既有的“套子”是很困难的,一桩小事,就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就让他感到他和生趣盎然的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年轻活泼的华连卡“兴高采烈”地骑自行车,这在别里科夫的眼里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中学教员和小姐骑自行车还成体统吗?”迂腐、多疑、谨慎的别里科夫一本正经地找华连卡谈话,却碰上了她的哥哥,话不投机,别里科夫恼羞成怒,以告密相威胁,被摔到楼下,结果可想而知,婚事完了,别里科夫的性命也完了。──他身上的“套子”太厚重,已经不能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了。

3.别里科夫的悲剧

别里科夫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他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更多的是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他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在客观上却助纣为虐。他辖制着大家,并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给众人精神上的压抑,让大家“透不出气”。可以说是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他既是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也是受害者。

三、夸张与讽刺的手法

夸张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夸张人物形象,像别里科夫这样整天躲在“套子”里的人,在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二是夸张人物的作用,说他把“整个中学”辖制了“足足十五年”,连“全城都受着他辖制”,大家什么都不敢干。这些夸张是作者对生活的高度概括,揭示了社会的本质。别里科夫是众多“套中人”的典型代表,而他对人们的压制,也是种种专制压迫的结果。讽刺也表现在两方面,一是通过对别里科夫性格行为的夸张,嘲讽了“套中人”的丑陋和可憎;二是以戏剧化的情节,描写别里科夫可悲的下场。他生平最怕出乱子,结果乱子偏偏找上他,挺好的婚事让他自己无端搞出了“乱子”,这不是绝妙的讽刺吗?

四、关于“套子”和“套中人”的思考

无论什么时代什么社会,都有不同形式的“套子”和“套中人”出

现。因为时代发展、社会进步,总会有变革,那么就会有反对变革的人出现。这些人中除了仇视社会进步,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反动统治者外,更多的是墨守成规、因循守旧的小人物,他们对新生事物不适应、不理解,甚至满怀恐惧,他们主要在思想和行动上抗拒社会变革。我们从改革开放的历程中,就可以发现许多这样的人和事。而改革开放的最大阻力,就是既有的各种“套子”。

第五篇:《套中人》读后感

《套中人》读后感

提起契诃夫的短篇小说,自然很容易使人想起他笔下的“套中人”别里科夫。契诃夫在短短的篇幅里,以讽刺的手法,入木三分地刻画出这一沙皇专制制度的忠实卫道士的典型形象。

作品开始时光从他的日常生活着手,描绘他在生活中一刻也离不开各种各样的“套子”:晴天带雨伞,耳朵塞棉花,把脸也躲藏在竖起的大衣领里。如果仅仅这样,那么只是孤僻可笑罢了,就让他躲在角落里吧;然而不止如此,他还要把思想臧在“套子”里,这个“套子”就是沙皇政府压制人民自由的文告和法令,他老是一个劲地嚷着:“千万别闹出乱子啊!”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就让他自言自语吧,用不着理睬他。但是问题远不止此。他还要用“套子”去凑别人的思想。更令人诧异的是大家看见他都害怕。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猥琐的人,就把大家压得透不过气来,把整个中学辖制了足足十五年,而且全城都受他的辖制,弄得大家甚至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总而言之,人们对这个神经质的、变态的套中人妥协让步,可以说许多人也被迫不同程度地钻进“套子”中去了。 作者在这里向我们提出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别里科夫并不是达官贵人,他没有显赫的地位和权势,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员,他在生活中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在作者的笔下,他不是作为单个的人,而是作为知识界和社会上的一种典型,是旧制度、旧秩序、旧思想的忠实维护者,人们害怕他,其实是被那黑暗污浊的政治空气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头呢?它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呢?在小说的结尾处兽医伊万·伊万内奇分析得很有道理,他认为:“自己受到委屈和侮辱而隐忍不发,不敢公开声明站在正直自由的人一边,反而自己也弄虚作假,面带微笑,而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有一个温暖的小窝,为了做个不值钱的小官罢了。”这就是根源所在,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一己私利而丧失人格,丧失做人的尊严,丧失做人的起码原则,如虫豸一般苟延残喘。

而最可怕的是,渐渐地,这一切都成为了习惯,成为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在小说的结尾部分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到这一点。别里科夫死了,死得非常具有戏剧性:学校里新来了一位史地教师,从乌克兰来的,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姐姐华连卡,他们的到来如同一块石子一样把死水一潭的沉闷生活搅起了涟漪。乌克兰是俄国的南方,那里气候宜人,总是阳光灿烂,那里的人的性格也受了那种地理环境的影响,豪爽,快乐,活泼,这一点

非常鲜明地体现在华连卡身上。小说中是这样形容她的:她简直就像蜜饯水果,活泼极了,很爱热闹,老是唱小俄罗斯的抒情歌曲,扬声大笑;她就像一个希腊神话中的爱神、美神一样从浪花里钻出来了;小俄罗斯女人只会哭或者笑,对她们来说不哭不笑的心情是没有的??这样的快乐甚至也感染了“套中人”别里科夫,在众人的怂恿下他甚至打算向华连卡求婚了,不过也仅仅是打算罢了:结婚以后要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把他给吓住了,尤其让他害怕的是华连卡姐弟两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他认为他们为人师表竟然骑着自行车穿街而过简直不成体统,以华连卡这样的活泼性情,说不定以后就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于是他来到华连卡弟弟那里,告诉他这不应该那不应该,这不对那不对,最后被这个火暴脾气的弟弟揪着脖领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而这恰巧被华连卡看到了。别里科夫又怕又羞,过了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别里科夫就这样极具戏剧性地死去了。学校以及城里的人以为就此可以享受解脱的自由了,而悲哀的是,这种恐惧的情绪已经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血液中去了,好心情持续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生活又恢复了老样子,照先前一样,仍旧那么压抑、沉闷。

在《装在套子里的人》中,契科夫塑造了一个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别里科夫。别里科夫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但是他所作所为,在客观上却起着为沙皇专制助纣为虐的作用。他辖制着大家,并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给众人精神上的压抑,让大家“透不出气”。可以说是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他是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但更是受害者。

法国思想家帕斯尔说“人只是一只芦苇,是宇宙间最脆弱的东西。但人是一只会思想的芦苇”。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宇宙间任何一件东西都能置人于死地,然而人却成了万物的主宰,这正是因为人有一颗会思想的灵魂,人因为思想而高贵。然而当人的思想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而失去了飞翔的自由时,人还是“人”吗?而小说中的别里科夫与不断地嘲笑、戏弄他的中学同事以及全城居民之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正是他们共同地恐惧、忍让,才以至“什么都怕”“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书,不敢去周济穷人,不敢教人去念书写字”,在这里,我们也许早就注意到,别里科夫其实只是一个面孔模糊的人,契诃夫详细地描绘了他的衣着、物件,比如他的套鞋、雨伞、眼镜、帽子以及房间的摆设,却恰恰没有对别里科夫进行面部描写,这自然决不是大师的忽略,而应当是匠心

所在,文中几次只出现了他的“苍白的脸”,这个苍白的脸,苍白的生活,苍白的人格的别里科夫不是一个人,这个尖酸刻薄、神经衰弱、精神极度紧张警觉的形象,正如鲁迅笔下的那个拖着一条瘦瘦的辫子的阿q绝不是“这一个”而是“每一个”一样,是一个群体。正是这些别里科夫,才使小镇成了“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别里科夫的最终的归宿是坟墓,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永远的“套子”了,在这里他可以逃避那些他在世间厌恶而且恐惧的一切,还可以让那些厌恶他,以为是他主宰了他们的快乐的人群暂时轻松一下,事实上,当他们在一种终于摆脱了禁锢的那种虚幻的欣喜中转身离开坟墓的时候,又一个他们中的别里科夫已经被推到前台,戏剧,又开始了。

想起了一首诗:“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当越来越多的人在迷失在光怪陆离的现代社会中的时候,当越来越多的人在分割的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却感受到更远的距离,叹息“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契诃夫的“可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呢”这句叹息的份量,感受到他对人间挚爱的那份呼唤。

二、别里科夫的形象

1.性格、行为

①封闭:他“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把随身带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又一个“套子”里;他把自己的脸也“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坐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总之”,他“总想把自己包在壳子里,仿佛要为自己制造一个套子,好隔绝人世,不受外界影响”。不仅如此,他把和人交往也视为厌事,“他所去的那个挤满了人的学校,分明使得他满心害怕和憎恶”,跟“我”(布尔金)一块儿走路,“对他那么一个性情孤僻的人来说,显然也是苦事”。

②怀旧:他“老是歌颂过去,歌颂那些从没存在过的东西”,他总认为过去什么都好,其实意味着对现实的恐惧、抗拒。所以作者说他“所教的古代语言”“雨靴”“雨伞”都是他逃避现实生活的道具。他为什么这样害怕现实生活呢?他究竟要“逃避”什么?③胆小多疑:他胆小,恐惧得让人发笑。“他一上床,就拉过被子来蒙上脑袋”,“他

躺在被子底下,战战兢兢”,“深怕会出什么事”,“深怕小贼溜进来”;他又多疑,什么事都让他“心慌得很,一个劲儿地说: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

从他封闭、怀旧、胆小多疑的性格行为上看,他的所谓“性情孤僻”,其实是“逃避”外界活生生的生活。人类生活总要向前发展,文明才能进步。他怕的就是这样的发展、进步,所以他干脆逃避生活,以今不如昔来安慰自己,甚至歌颂“从没存在过的东西”,可见他已经虚妄到何等地步!

④极力维护现行秩序:思想上自觉向反动政府看齐。“只有政府的告示和报纸(自然是御用报纸,经过镇压,不可能宣传进步思想的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其中规定着禁止什么,他才觉得一清二楚”。即使官方批准的东西,他也觉得“包藏着使人怀疑的成分”,总担忧“闹出什么乱子”。至于“违背法令、脱离常规、不合规矩的事”,当然引起他“心慌”,即使和他“毫不相干”,他也要“闷闷不乐”。

如果说他的悲剧是性格悲剧的话,那么他乐于告密,就表现了他人格的卑鄙了。他对自己的无耻行为总是振振有词:“为了避免我们的谈话被人家误解以致闹出什么乱子起见,我得把我们的谈话内容报告校长──把大意说明一下。我不能不这样做。”他从思想上的保守僵化已经堕落到行为上的卑劣了。

就这样,他在思想上行动上把自己和沙皇反动专制统治联系在一起,压制着身边的人们,全城的人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十年到十五年,“都怕他”,“他们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写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书,不敢周济穷人,不敢教人念书写字??”,这个“套中人”给人们带来多么大的精神压力和恐惧!

2.结婚的悲喜剧

像别里科夫这样厌恶别人、恐惧生活的人,居然要结婚,首先是一出让人发笑的喜剧,最后必然以悲剧告终。

校长太太,也包括像布尔金这样的同事,都“撮合”“怂恿”别里科夫和华连卡结婚。于是“他昏了头,决定结婚了”。结婚意味着他对生活的渴望,意味着他走出“套子”的尝试。但是要挣脱出既有的“套子”是很困难的,一桩小事,就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就

让他感到他和生趣盎然的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年轻活泼的华连卡“兴高采烈”地骑自行车,这在别里科夫的眼里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中学教员和小姐骑自行车还成体统吗?”迂腐、多疑、谨慎的别里科夫一本正经地找华连卡谈话,却碰上了她的哥哥,话不投机,别里科夫恼羞成怒,以告密相威胁,被摔到楼下,结果可想而知,婚事完了,别里科夫的性命也完了。──他身上的“套子”太厚重,已经不能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了。

3.别里科夫的悲剧

别里科夫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他性格孤僻,胆小怕事,恐惧变革,更多的是想做一个纯粹的现行制度的“守法良民”。他的世界观就是害怕出乱子,害怕改变既有的一切,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在客观上却助纣为虐。他辖制着大家,并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给众人精神上的压抑,让大家“透不出气”。可以说是专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灵,使他惧怕一切变革,顽固僵化,他既是沙皇专制制度的维护者,也是受害者。

三、夸张与讽刺的手法

夸张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夸张人物形象,像别里科夫这样整天躲在“套子”里的人,在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二是夸张人物的作用,说他把“整个中学”辖制了“足足十五年”,连“全城都受着他辖制”,大家什么都不敢干。这些夸张是作者对生活的高度概括,揭示了社会的本质。别里科夫是众多“套中人”的典型代表,而他对人们的压制,也是种种专制压迫的结果。

讽刺也表现在两方面,一是通过对别里科夫性格行为的夸张,嘲讽了“套中人”的丑陋和可憎;二是以戏剧化的情节,描写别里科夫可悲的下场。他生平最怕出乱子,结果乱子偏偏找上他,挺好的婚事让他自己无端搞出了“乱子”,这不是绝妙的讽刺吗?当时的俄国,亚历山大三世实行恐怖统治,在俄罗斯大地上警探密布,告密诬陷之风盛行,在社会上确实有许许多多的别里科夫式的人物。作品通过别里科夫这个人物将批判锋芒直指扼杀一切生机的沙皇专制制度。

从艺术上着眼,小说最大的特色是讽刺手法的大量运用。首先以夸张的笔墨给别里科夫画了一张惟纱惟肖的漫画,显得多么迂腐和可笑。另外还运用巧妙的对比手法,以他荒谬绝伦的思想和他一本正经的语言构成一种对比,使人忍俊不禁。骑自行车,本是一件

很平常的事,在他眼里却变成了极为反常的事,他一本正经地指责道:如果教师骑自行车,那么“学生就要倒过来用脑袋来走路了”。作品还不露痕迹地运用了反语和丰富的潜台词,极其辛辣地嘲笑了别里科夫,作者写道:“他躺在棺材里,神情温和、愉快,甚至高兴,”瞧!这个“套中人”死了,反而倒有神采了!作者接着指出:原来他“仿佛是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装进了一个套子里,从此再也不必出来了,是啊!他的理想实现了”。这是何等辛辣的讽刺!作者暗示我们,只有棺材,才是别里科夫应该去的地方,而且这也应当是一切“套中人”最好的归宿。

小说的开头与结尾也不能忽略。它们是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起了深化主题的作用。小说是从一月夜两位打猎朋友的聊天开始的,他们本是海阔天空地闲聊,殊不知别里科夫的故事,引起了他们的感慨和深思。开始的轻松宁静和别里科夫的故事的沉闷气氛形成了一种反差,接着又引出了一段皎洁恬静的月色的描绘。这又和别里科夫的故事形成一种反差;大自然是宁静美好的。现实生活又是那么黑暗污浊。于是在那个月夜里,布尔金和伊凡·伊凡内奇浮想联翩,想到生活中的种种套子。作品最后写到伊凡·伊凡内奇再也不能入睡了,他站了起来,坐到门外,点上了烟斗。也许,他想到:再也不能照这样生活下去了!小说的这个结尾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