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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经典散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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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经典散文多篇

老舍的经典散文 篇一

我们家的大花猫性格实在古怪。说它老实吧,它有时的确很乖。它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啊,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听到老鼠的一点儿响动,又多么尽职。它屏息凝视,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可!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来让你给它抓痒,或是在你写作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稿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地给自己解闷儿。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要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

它什么都怕,总想藏起来。可是它又勇猛,不要说对付小虫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斗一斗。

它小时候可逗人爱哩!才来无们家时刚好满月,腿脚还站不稳,已经学会了淘气。一根鸡毛、一个线团,都是它的好玩具,耍个没完没了。一玩起来,不知要摔多少跟头,但是跌倒了马上起来,再跑再跌,头撞在门上、桌腿上,撞疼了也不哭。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就到院子去玩了,从这个花盆跳到那个花盆,还抱着花枝打秋千。院中的花草可遭了殃,被它折腾的枝折花落。

我从来不责打它。看它那样生气勃勃,天真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跟它生气呢?

推荐老舍散文作品集(精 篇二

1、趋舍

2、殡舍

3、紧追不舍

4、穷追不舍

5、僦舍

6、只洹精舍

7、眷舍

8、三舍

9、故舍

10、芦洲蟹舍

11、蜗舍

12、取舍

13、邻舍

14、福舍

15、学舍

16、草舍

17、丙舍

18、客舍

19、宿舍

20、猪舍

21、横舍

22、不舍

23、守舍

24、沮舍

25、上舍

26、入舍

27、依依难舍

28、缱绻难舍

29、旅舍

30、半舍

31、割舍

32、校舍

33、静舍

34、馆舍

35、庵舍

36、邸舍

37、大舍

38、宿舍

39、外舍

40、弃舍

41、鱣舍

42、某舍

43、传舍

44、厮舍

45、老舍

46、吠舍

47、服舍

48、农舍

49、营舍

50、病舍

51、官舍

52、里舍

53、施舍

54、号舍

55、比舍

56、广舍

57、庐舍

58、寺舍

59、厅舍

60、斋舍

61、瓦舍

62、寒舍

63、茅舍

64、街坊邻舍

65、房舍

66、精舍

67、田舍

68、拚舍

老舍的经典散文 篇三

我总以为大兴安岭奇峰怪石,高不可攀。这回有机会看到它,并且走进原始森林,脚踩在积得几尺厚的松针上,手摸到那些古木,才证实这个悦耳的名字是那样亲切与舒服。

大兴安岭这个“岭”字,跟秦岭的“岭”可大不一样。这里的岭的确很多,横着的,顺着的,高点儿的,矮点儿的,长点儿的,短点儿的,可是没有一条使人想起“云横秦岭”那种险句。多少条岭啊,在疾驶的火车上看了几个钟头,既看不完,也看不厌。每条岭都是那么温柔,自山脚至岭顶长满了珍贵的树木,谁也不孤峰突起,盛气凌人。

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绿的。的确是林海,群岭起伏的林海的波浪。多少种绿颜色呀:深的,浅的,明的,暗的,绿得难以形容。恐怕只有画家才能描出这么多的绿颜色来呢!

兴安岭上千般宝,第一应夸落叶松。是的,这里是落叶松的海洋。看,海边上不是还泛着白色的浪花吗?那是些俏丽的白桦的银裙,不是像海边的浪花吗?

两山之间往往流动着清可见底的小河。河岸上有多少野花呀。我是爱花的人,到这里我却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儿来。兴安岭多么会打扮自己呀:青松作衫,白桦为裙,还穿着绣花鞋。连树与树之间的空隙也不缺乏彩:松影下开着各种小花,招来各色的小蝴蝶—它们很亲热地落在客人身上。花丛里还隐藏着珊瑚珠似的小红豆。兴安岭中酒厂所造的红豆酒,就是用这些小野果酿成的,味道很好。

看到数不尽的青松白桦,谁能不学向四面八方望一望呢?有多少省市用过这里的木材呀,大至矿井、铁路,小至椽柱、桌椅。千山一碧,万古常青,恰好与广厦、良材联系在一起。所以,兴安岭越看越可爱!它的美丽与建设结为一体,美得并不空洞。叫人心中感到亲切、舒服。

及至看到了林场,这种亲切之感更加深厚了。我们伐木取材,也造林护苗,一手砍一手载。我们不仅取宝,也作科学研究,使林海不但能够万古常青,而且可以综合利用。山林中已经有不少的市镇,给兴安岭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劳动歌声。人与山的关系日益密切,怎能不使我们感到亲切、舒服呢?我不晓得当初为什么管它叫兴安岭,由今天看来,它的确有兴国安邦的意义。

《养花》 篇四

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我可还没成为养花专家,因为没有工夫去研究和试验。我只把养花当做生活中的一种乐趣,花开得大小好坏都不计较,只要开花,我就高兴。在我的小院子里,一到夏天满是花草,小猫只好上房去玩,地上没有它们的运动场。

花虽然多,但是没有奇花异草。珍贵的花草不易养活,看着一棵好花生病要死是件难过的事。北京的气候,对养花来说不算很好,冬天冷,春天多风,夏天不是干旱就是大雨倾盆,秋天最好,可是会忽然闹霜冻。在这种气候里,想把南方的好花养活,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因此,我只养些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

不过,尽管花草自己会奋斗,我若是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大半还是会死的。我得天天照管它们,像好朋友似的关心它们。一来二去,我摸着一些门道:有的喜阴,就别放在太阳地里;有的喜干,就别多浇水。摸着门道,花草养活了,而且三年五载老活着、开花,多么有意思啊!不是乱吹,这就是知识呀!多得些知识决不是坏事。

我不是有腿病吗,不但不利于行,也不利于久坐。我不知道花草们受我的照顾,感谢我不感谢;我可得感谢它们。在我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写几十个字,就到院中去看看,浇浇这棵,搬搬那盆,然后回到屋中再写一点,然后再出去,如此循环,让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结合到一起,有益身心,胜于吃药。要是赶上狂风暴雨或天气突变,就得全家动员,抢救花草,十分紧张。几百盆花,都要很快地抢到屋里去,使人腰酸腿疼,热汗直流。第二天,天气好了,又得把花都搬出去,就又一次腰酸腿疼,热汗直流。可是,这多么有意思呀!不劳动,连棵花也养不活,这难道不是真理吗?

送牛奶的同志进门就夸“好香”,这使我们全家都感到骄傲。赶到昙花一现的时候,约几位朋友来看看,更有秉烛夜游的味道——昙花总在夜里开放。花分根了,一棵分为几棵,就赠给朋友们一些;看着友人拿走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自然特别欢喜。

当然,也有伤心的时候,今年夏天就有这么一回。三百棵菊秧还在地上(没到移入盆中的时候),下了暴雨,邻家的墙倒了,菊秧被砸死三十多种,一百多棵。全家人几天都没有笑容。

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既须劳动,又长见识,这就是养花的乐趣了。

老舍经典散文 篇五

         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

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

北平的地方那么大,事情那么多,我知道的真觉太少了,虽然我生在那里,一直到廿七岁才离开。

以名胜说,我没到过陶然亭,这多可笑!以此类推,我所知道的那点只是“我的北平”,而我的北平大概等于牛的一毛。

可是,我真爱北平。

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

我爱我的母亲。

怎样爱?我说不出。

在我想作一件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的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

语言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揭露在外面一些来。

我之爱北平也近乎这个。

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

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粘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

        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而已。

真愿成为诗人,把一切好听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里,像杜鹃似的啼出北平的俊伟。

啊!我不是诗人!我将永远道不出我的爱,一种像由音乐与图画所引起的爱。

这不但辜负了北平,也对不住我自己,因为我的最初的知识与印象都得自北平,它是在我的血里,我的性格与脾气里有许多地方是这古城所赐给的。

我不能爱上海与天津,因为我心中有个北平。

可是我说不出来! 伦敦,巴黎,罗马与堪司坦丁堡,曾被称为欧洲的四大“历史的都城”。

我知道一些伦敦的情形;巴黎与罗马只是到过而已;堪司坦丁堡根本没有去过。

就伦敦,巴黎,罗马来说,巴黎更近似北平--虽然“近似”两字要拉扯得很远--不过,假使让我“家住巴黎”,我一定会和没有家一样的感到寂苦。

巴黎,据我看,还太热闹。

自然,那里也有空旷静寂的地方,可是又未免太旷;不像北平那样既复杂而又有个边际,使我能摸着--那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

        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的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

是的,北平也有热闹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极拳相似,动中有静。

巴黎有许多地方使人疲乏,所以咖啡与酒是必要的,以便刺激;在北平,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

论说巴黎的布置已比伦敦罗马匀调的多了,可是比上北平还差点事儿。

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几乎是什么地方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是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

这种分配法可以算--在我的经验中--天下第一了。

北平的好处不在处处设备得完全,而在它处处有空儿,可以使人自由的喘气;不在有好些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周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

每一个城楼,每一个牌楼,都可以从老远就看见。

况且在街上还可以看见北山与西山呢!

        好学的,爱古物的,人们自然喜欢北平,因为这里书多古物多。

我不好学,也没钱买古物。

对于物质上,我却喜爱北平的花多菜多果子多。

花草是种费钱的玩艺,可是此地的“草花儿”很便宜,而且家家有院子,可以花不多的钱而种一院子花,即使算不了什么,可是到底可爱呀。

墙上的牵牛,墙根的靠山竹与草茉莉,是多么省钱省事而也足以招来蝴蝶呀!至于青菜,白菜,扁豆,毛豆角,黄瓜,菠菜等等,

        大多数是直接由城外担来而送到家门口的。

雨后,韭菜叶上还往往带着雨时溅起的泥点。

青菜摊子上的红红绿绿几乎有诗似的美丽。

果子有不少是由西山与北山来的,西山的沙果,海棠,北山的黑枣,柿子,进了城还带着一层白霜儿呀!哼,美国的橘子包着纸;

        遇到北平的带霜儿的玉李,还不愧杀!

     是的,北平是个都城,而能有好多自己产生的花,菜,水果,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

从它里面说,它没有像伦敦的那些成天冒烟的工厂;从外面说,它紧连着园林,菜圃与农村。

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大概把“南”字变个“西”或“北”,也没有多少了不得的吧。

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者只有在北平能享受一点清福了。

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真想念北平呀!

老舍散文 篇六

自幼就见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类的词句。

这曾经发生过不太好的影响,使人怕到北边去。

这次,我看到了草原。

那里的天比别处的天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的愉快。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

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象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

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于是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

在这境界里,连骏马与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象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紫塞,紫塞,谁说的?

这是个翡翠的世界。

连江南也未必有这样的景色啊!

我们访问的是陈巴尔虎旗的牧业公社。

汽车走了一百五十华里,才到达目的地。

一百五十里全是草原。

再走一百五十里,也还是草原。

草原上行车至为洒脱,只要方向不错,怎么走都可以。

初入草原,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除了一些忽飞忽落的小鸟。

走了许久,远远地望见了迂回的,明如玻璃的一条带子。

河!牛羊多起来,也看到了马群,隐隐有鞭子的轻响。

快了,快到公社了。

忽然,象被一阵风吹来的,远丘上出现了一群马,马上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的衣裳,马疾驰,襟飘带舞,象一条彩虹向我们飞过来。

这是主人来到几十里外,欢迎远客。

见到我们,主人们立刻拨转马头,欢呼着,飞驰着,在汽车左右与前面引路。

静寂的草原,热闹起来:欢呼声,车声,马蹄声,响成一片。

车、马飞过了小丘,看见了几座蒙古包。

蒙古包外,许多匹马,许多辆车。

人很多,都是从几十里外乘马或坐车来看我 们的。

我们约请了海拉尔的一位女舞蹈员给我们作翻译。

她的名字漂亮——水晶花。

她就是陈

旗的人,鄂温克族。

主人们下了马,我们下了车。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总是热乎乎地握着,握住不散。

我们用不着水晶花同志给作翻译了。

大家的语言不同,心可是一样。

握手再握手,笑了再笑。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总的意思都是民族团结互助!

也不知怎的,就进了蒙古包。

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摆上了,主客都盘腿坐下,谁都有礼貌,谁都又那么亲热,一点不拘束。

不大会儿,好客的主人端进来大盘子的手抓羊肉和奶酒。

公社的干部向我们敬酒,七十岁的老翁向我们敬酒。

正是:

祝福频频难尽意,举杯切切莫相忘!

我们回敬,主人再举杯,我们再回敬。

这时候鄂温克姑娘们,戴着尖尖的帽儿,既大方,又稍有点羞涩,来给客人们唱民歌。

我们同行的歌手也赶紧唱起来。

歌声似乎比什么语言都更响亮,都更感人,不管唱的是什么,听者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饭后,小伙子们表演套马,摔跤,姑娘们表演了民族舞蹈。

客人们也舞的舞,唱的唱,并且要骑一骑蒙古马。

太阳已经偏西,谁也不肯走。

是呀!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

碧草话斜阳!

人的生活变了,草原上的一切都也随着变。

就拿蒙古包说吧,从前每被呼为毡庐,今天却变了样,是用木条与草杆作成的,为是夏天住着凉爽,到冬天再改装。

看那马群

吧,既有短小精悍的蒙古马,也有高大的新种三河马。

这种大马真体面,一看就令人想起“龙马精神”这类的话儿,并且想骑上它,驰骋万里。

牛也改了种,有的重达千斤,乳房象小缸。

牛肥草香乳如泉啊!并非浮夸。

羊群里既有原来的大尾羊,也添了新种的短尾细毛羊,前者肉美,后者毛好。

是的,人畜两旺,就是草原上的新气象之一。

老舍的经典散文 篇七

这次我看到了草原。那里的天比别处的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到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在这境界里,连骏马和大牛都有时候静立不动,好像回味着草原的无限乐趣。

我们访问的是陈巴尔虎旗。汽车走了一百五十里,才到达目的地。一百五十里全是草原,再走一百五十里,也还是草原。草原上行车十分洒脱,只要方向不错,怎么走都可以。初入草原,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除了一些忽飞忽落的小鸟。走了许久,远远地望见了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河!牛羊多起来,也看到了马群,隐隐有鞭子的轻响。快了,快到了。忽然,像被一阵风吹来的,远处的小丘上出现了一群马,马上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的衣裳。群马疾驰,襟飘带舞,像一条彩虹向我们飞过来。这是主人来到几十里外欢迎远客。见到我们,主人们立刻拨转马头,欢呼着,飞驰着,在汽车左右与前面引路。静寂的草原热闹起来:欢呼声,车声,马蹄声,响成一片。车跟着马飞过小丘,看见了几座蒙古包。

蒙古包外,许多匹马,许多辆车。人很多,都是从几十里外乘马或坐车来看我们。主人们下了马,我们下了车。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总是热乎乎地握着,握住不散。大家的语言不同,心可是一样。握手再握手,笑了再笑。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总的意思是民族团结互助。

也不知怎的,就进了蒙古包。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摆上了,主客都盘腿坐下,谁都有礼貌,谁都又那么亲热,一点儿不拘束。不大会儿,好客的主人端进了大盘的手抓羊肉。干部向我们敬酒,七十岁的老翁向我们敬酒。我们回敬,主人再举杯,我们再回敬。这时候鄂温克姑娘们,戴着尖尖的帽子,既大方,又稍有点羞涩,来给客人们唱民歌。我们同行的歌手也赶紧唱起来。歌声似乎比什么语言都更响亮,都更感人,不管唱的是什么,听者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饭后,小伙子们表演套马,摔跤,姑娘们表演民族舞蹈。客人们也舞的舞,唱的唱,并且要骑一骑蒙古马。太阳已经偏西,谁也不肯走。是呀!蒙汉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话斜阳!

老舍散文 篇八

对于青岛的樱花,我久已听人讲究过;既然今年有看着的机会,一定不去未免显着自己太别扭;虽然我经验过的对风景名胜和类似樱花这路玩艺的失望使我并不十分热心。太阳刚给嫩树叶油上一层绿银光,我就动身向公园走去,心里说:早点走,省得把看花的精神移到看人上去。这个主意果然不错,树下应景而设的果摊茶桌,还都没摆好呢,差不多除了几位在那儿打扫甘蔗渣子、橘皮和昨天游客们所遗下的一切七零八碎的清道夫,就只有我自己。我在那条樱花路上来回蹓跶,远观近玩的细细的看了一番樱花。

樱花说不上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它艳丽不如桃花,玲珑不如海棠,清素不如梨花,简直没有什么香味。它的好处在乎“盛”:每一丛有十多朵,每一枝有许多丛;再加上一株挨着一株,看过去是一团团的白雪,微染着朝阳在雪上映出的一点浅粉。来一阵微风,樱树没有海棠那样的轻动多姿,而是整团的雪全体摆动;隔着松墙看过去,不见树身,只见一片雪海轻移,倒还不错。设若有下判断的必要,我只能说樱花的好处是使人痛快,它多、它白、它亮,它使人觉得春忽然发了疯,若是以一朵或一株而论,我简直不能给它六十分以上。

无论怎说吧,我算是看过了樱花。不算冤,可也不想再看,就带着这点心情我由花径中往回走,朝阳射着我的背。走到了梅花路的路头,我疑惑我的眼是有了毛病:迎面来的是宋伯公!这个忙人会有工夫来看樱花!

不是他是谁呢,他从远远的就“嘿喽”,一直“嘿喽”到握着我的手。他的脸朝着太阳,亮得和春光一样。“嘿喽,嘿喽,”他想不起说什么,只就着舌头的便利又补上这么两下。

“你也来看花?”我笑着问。

“可就是,我也来看花!”他松了我的手。

“算了吧,跟我回家溜溜舌头去好不好?”我愿意听他瞎扯,所以不管他怎样热心看花了。

“总得看一下,大老远来的;看一眼,我跟你回家,有工夫;今天我们的头儿逛劳山去,我也放了自己一天的假。”他的眼向樱花那边望了望,表示非去看看不可的样子。我只好陪他再走一遭了。他的看花法和我的大不相同了。在他的眼中,每棵树都象人似的,有历史,有个性,还有名字:“看那棵‘小歪脖’,今年也长了本事;嘿!看这位‘老太太’,居然大卖力气;去年,去年,她才开了,哼,二十来朵花吧!嘿喽!”他立在一棵细高的樱树前面:“‘小旗杆’,这不行呀,净往云彩里钻,不别枝子!不行,我不看电线杆子,告诉你!”然后他转向我来:“去年,它就这么细高,今年还这样,没办法!”

“它们都是你的朋友?”我笑了。

宋伯公也笑了:“哼,那边的那一片,几时栽的,哪棵是补种的,我都知道。”

看一下!他看了一点多钟!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些树感到这样的兴趣。连树干上抹着的白灰,他都得摸一摸,有一片话。诚然,他讲说什么都有趣;可是我对树木本身既没他那样的热诚,所以他的话也就打不到我的心里去。我希望他说些别的。我也看出来,假如我不把他拉走,他是满可以把我说得变成一棵树,一声不出的听他说个三天五天的。

我把他硬扯到家中来。我允许给他打酒买菜;他接收了我的`贿赂。他忘了樱花,可是我并想不起一定的事儿来说。瞎扯了半天,我提到孟智辰来。他马上接了过去:“提起孟智辰来,那天你见他的经过如何?”

我并不很认识这个孟先生——或者应说孟秘书长——我前几天见过他一面,还是由宋伯公介绍的。我不是要见孟先生,而是必须见孟秘书长;我有件非秘书长不办的事情。“我见着了他,”我说,“跟你告诉我的一点也不差:四棱子脑袋;牙和眼睛老预备着发笑唯恐笑晚了;脸上的神气明明宣布着:我什么也记不住,只能陪你笑一笑。”“是不是?”宋伯公有点得意他形容人的本事。“可是,对那件事他怎么说?”

“他,他没办法。”

“什么?又没办法?这小子又要升官了!”宋伯公咬上嘴唇,象是想着点什么。

“没办法就又要升官了?”我有点惊异。

“你看,我这儿不是想哪吗?”

我不敢再紧问了,他要说一件事就要说完全了,我必须忍耐的等他想。虽然我的惊异使我想马上问他许多问题,可是我不敢开口;“凭他那个神气,怎能当上秘书长?”这句最先来到嘴边上的,我也咽下去。

我忍耐的等着他,好象避雨的时候渴望黑云裂开一点那样。不久——虽然我觉得仿佛很久——他的眼球里透出点笑光来,我知道他是预备好了。

“哼!”他出了声:“够写篇小说的!”

“说吧,下午请你看电影!”

“值得看三次电影的,真的!”宋伯公知道他所有的故事的价值:“你知道,孟秘书长是我大学里的同学?一点不瞎吹!同系同班,真正的同学。那时候,他就是个重要人物:学生会的会长呀,作各种代表呀,都是他。”

“这家伙有两下子?”我问。

“有两下子?连半下子也没有!”

“因为——”

“因为他连半下子没有,所以大家得举他。明白了吧?”“大家争会长争得不可开交,”我猜想着:“所以让给他作,是不是?”

推荐老舍散文作品集(精 篇九

那水曾也湛蓝如那浩瀚长天,古老的中华在平平仄仄的历史中,

把汨罗江这个名字和你的名字刻进了永远。那个日子给岁月定格了一

个节日,每年的这一天都有许多斑澜许多怀缅许多剪不断的思念。

这是又一个明媚的五月,阳光很好,月光也艳,江依然是那条江

,流经洞庭湖畔,人们情绪很高,划着龙舟竟相去寻找你的诗眼。

坐在江浪扑湿的此岸,吟着《橘颂》,咏着《离骚》,我理着缠那粽

子的五色线,想你缚捆沉江的壮烈,心如灌铅。忧国爱国的赤子啊,

在那波光闪亮的江面上,你清凌的双肩,扛起了一片正气,你矍铄的

目光洞穿了风雷,让一个个沉睡者睁开了不眠的双眼,让一代代有骨

血的中国人挺直了腰杆。

你走了,历史为楚国划上了句号。但一个伟大的传说如大海中的

航灯,感召了无数只不怕风浪的船。 你走了,江河有情亦有缘,汨

罗江给多少江河注入了澎湃的夙愿。

在你留下的悲剧后面,中国的文人执拗地抛洒着果敢,柳宗元大

度地走来,站在江边伫立良久,虽然也曾思忖过那沉下去的伟岸,但

他不愿让历史简单地重复一个谜团,于是他又弃江而去,让《永洲八

记》了却了一个心愿。可怜的苏东坡怎么也来了呢,他多少也来品尝

点粽子的甘甜,看大江东去,他徘徊静观,然后挥就了赤壁赋,让人

读他千百年,每每品味都生出许多激越的情感。是汨罗江的灵魂融入

了江河湖海,我们才看到了一幕幕撼动人心的历史画卷,霸王项羽战

败垓下自刎乌江,楚歌阵阵催人泪涟,**亭上那仰天的长啸,使我

们惊四首看那满江红,与岳飞一起“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阕”。那江水

、那湖水又怎能让人不到未明湖畔,去读王国维的诗篇,听老舍的浩

歌。沧海桑田,世事嬗变,多少人咏着李白,唱着杜甫,驾那“轻舟

已过万重山”。 你走了,后来者又舞起了不倒的红旗,用血与火练

就了爱国主义的伟大诗篇。你走时天很黑很暗,我们走来了,已拥有

一个晴朗的天。

汨罗江水流不断,屈原永远!